“妹妹,想哭就哭出来吧。”余子皓一直扶着余芷洁,他心疼她强迫自己坚强。
“小洁,你别憋着,哭出来会好些。”大熊在另一边扶着余芷洁,满脸的担忧之色。
“哭?为什么要哭?外公应该会希望我开开心心的吧,他虽然离开了,但是他永远住在我的心里,永远......”
余芷洁说的悠远绵长,似乎她看透了某些东西,放开了不想放手的事情。
“爷爷离开之前一直很想见你的,但是我们联系不上你,就连子浩表哥都被姑姑赶下了山。爷爷最后咽下那个口气的时候,嘴里还说着无法看到你......和金宇林......结婚了。”
苏夏一直默默的站在最拐角,她的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全身的着装也不想以往那样奢华,此刻像极了山里朴素的姑娘。
“结婚?就算结婚也不准你和金家的人结,虽然搞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和金宇森,但是只要是金家的男人,你余芷洁都不准嫁。”
倒在余爸爸怀里哭的快要岔气的苏珊听到了这句话又立即有了精神,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金家人,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和你说明白,无论你做什么?金宇林都是我此生最爱的男人,我不想和你们一样,因为相爱被拆散。”
余芷洁的话像是警钟一样敲起苏珊对过往的回忆。
那时候如果没有父亲的阻止,她会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可是因为父亲阻止了,她现在的丈夫才会娶了别人。虽然后来他们又在一起,可是丈夫二婚的事情,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一根刺,刺的她肝肠寸断般的疼痛。
“老公,扶我进去休息一下吧。”苏珊看着余爸爸,低声说道,此时她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妹妹,你也先休息一下,一会儿还有宾客要来,作为亲属还要迎接的。”余子皓扶着余芷洁,看着扶着丧礼的工作人员给余芷洁披麻戴孝。
望着挂在手腕上的黑色绸缎,余芷洁才真的相信,外公是真的离开了。
从门外走到门内,她几乎未看任何人,这是她记忆以来,第一次披麻戴孝,而她最值得尊敬,最喜欢,最懂她的外公就这样离世了。
悄无声息的生命里突然的消失了一个人,像是对她任性的惩罚......
因为是冬天,外公的遗体放在家里三天,这三天漫天鹅毛般的大学,雪的深度都淹没了他们的脚环,外公火化的遗体是余子皓和余爸爸抬到山下的火葬场的。
那天的火葬场,哭闹声吓坏了所有的工作人员,苏珊的崩溃晕倒,苏夏不知是有心还是假意的哭闹,让其他跟随的宾客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始至终,余芷洁未掉一滴眼泪,她和余子皓处理着大小适宜,余爸爸也不管,什么都放任给了他们处理。
进去的人,出来的却是一堆骨灰,捧着骨灰盒,余芷洁感觉像是抱着外公一样。
按照外公的交代,他的骨灰埋在了学校的后山,那里是风水先生觉着极其好的阴宅,也是他生前要求金宇林为他选的一块风水宝地。
余芷洁有些好笑,一开始知道金宇林默默的老关心外公的时候,她几乎快要恨死他了,他居然对自己隐瞒了外公的病情。
现在看来,外公的身后事,他早就帮着外公打理的很好,外公如此信任他,她的心里莫名的开心多了。
火化的第二天苏珊和余爸爸便急匆匆离开了,他们一走,金宇林却是凑巧赶了过来。
余芷洁这些日子一直沉浸在自己悔恨中,一大早,天还未亮,她也并未想要送父母,一个人拎着篮子,踏着雪,出了门。
一样的小路,虽是覆盖了雪。却是别有一般美感,走了好一会儿,余芷洁终于找到了上次外公被压断腿,大熊被砸破脑袋的地方。
这里和山下已经被夷为平地了,很多大型的树木都不在了,只有几处矮小的乔木被大雪覆盖着。
掰开断根上的雪,余芷洁慢慢的坐了下来,回想着上次的事情,想着想着,她便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从一开始小声哭泣,到嚎嚎大哭。
发泄完她的情绪,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坐着一个人。
“大熊,你恨我吗?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进医院。”余芷洁转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大熊。
大熊用他温暖的手擦拭着余芷洁的眼泪,还捂着她有些冰冷的脸,笑着回答:“你有没有发现我不一样了,我应该要感谢你,让我知道我可以不再傻下去,我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余芷洁有些吃惊,她盯着大熊的眼睛,一样的眼睛,但是眼神却是不一样了,以前的大熊傻乎乎的,眼神呆滞,憨厚。而眼前的大熊的眼神清澈明亮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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