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公子呢?他方才昏倒了,可要紧?”漪儿不放心伤心过度的司臻童。
“他只是伤心过度才昏厥,睡些日子就好了,我们也不必挂念。我的女儿没了,他自然和我们没了关系……我们回去吧,家中还有人等着咱们。”鱼妃言罢,伤心地望望这平静的湖水,含泪一挥衣袖化作一道彩光飞去。
漪儿见鱼妃走了,自己也忙飞身追了上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司臻童却始终振作不起来。或许这次他受伤太重了,所以久久不能释怀吧?
如今已是荷花开满湖畔,那曾经熟悉的身影却再没出现。司臻童整日泛舟在荷花旁,吹着一曲曲满含思念的曲子,就这样一吹,就是三年光阴。
三年后,他曾匆匆上京赶考,又匆匆返回,再乘舟于湖上,一如既往吹着那些伤感思念的曲子,不知疲乏……
司臻童赶考回村的第二日,尤小妺站在湖畔心疼地望着远处借笛消愁的司臻童,却想不出劝解他的办法。将近日落时分,尤小妺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唤:
“小妺姑娘……”尤小妺闻唤先是一愣,继而慢慢转身望去,就见一袭翠绿衣袍的男子站在她身后正微笑着望着自己,面容是如此熟悉难忘!而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发梳双环的丫头,身着粗布花衫,肩背包裹。虽装束不同,却依旧能辨出他们熟悉的面容。
“你们是……二少爷?喜恋?”尤小妺难以置信,时隔三年,最想念的人,最牵挂的人,今日终于奇迹般地出现在她面前!这三年中,她无数此充满幻想,幻想着心中那个人能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如以往一般给予她体贴和关怀!她明知道那人在就城里,只要自己去寻必定能寻到,可是,她没勇气。因为,她心中的那道坎儿,那道始终没勇气迈过去的那道坎儿!
如今千盼万盼,那个令她最挂念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又惊又喜,甚至喜极而泣……此时的她竟不知怎的居然迈不开脚步,就这样双目含泪地愣愣地望着他们。
“姑娘这是怎么了?怎好好儿的就哭了?”喜恋见尤小妺落下泪来,知她缘为见到他们高兴,因走上前掏出帕子为她拭泪,还故意逗趣道,“看来姑娘见了我们并不欢喜,竟还落了泪?”
尤小妺听闻忙摇头笑道: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我是没想到你们会来……是高兴……高兴……”
“噢——看来我们是给了姑娘一个惊喜呀!”喜恋欢喜地说罢回头冲满少驹神秘地挤挤眼。
满少驹难为情的一笑,却不好意思上前。
喜恋见满少驹“不中用”,生气地朝他努努嘴以示瞧不起他,继而又欢笑着问尤小妺道:
“咱们三年未见,姑娘可曾想我们?”
尤小妺一听她问这话,心下已猜出她话外之意,脸上瞬间有些微红,她装作不经意地望望满少驹,含羞笑道:
“你我情同姐妹,我怎能不想念你?只是这三年发生太多事,我一时没来得及去城里找你,万望妹妹莫怪小妺才是。”
“不怪不怪!”喜恋爽朗地笑着,随后又凑到尤小妺耳边低声问道,“可还想二少爷?”
尤小妺惊闻此言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心跳加速。但她极力掩饰住自己紧张慌乱的神色,故作镇定地说:
“我只顾想妹妹,哪有心思想旁人?”
喜恋听她口是心非暗暗发笑,转脸冲满少驹轻喊一句:“活该!人家姑娘说只想我,不想旁人!可怜二少爷,到底只是个旁人!”而当她说道“旁人”这两个字时,故意将这两个字加重拉长说给满少驹听。
满少驹一听心下一沉,像是被什么狠刺了一下!他再也无法装沉默,急急跑上来问尤小妺道:
“在姑娘心中,我只是旁人么?”
尤小妺故意点点头,却低头掩口偷笑。
满少驹心中一疼,不觉深叹一口气:
“我好心来瞧你,你却当头给人浇一盆冷水!好生叫人心寒……”
喜恋见二少爷情绪低落,知他信以为真,瞅着他不禁呵呵而笑。也不替尤小妺挑明,只故意晾着他,转而问尤小妺道:
“方才大老远就听到凄凉的笛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么……”尤小妺言罢,眼神不觉移向湖中坐在船上的那个人。
“那人是谁?听这曲声怎如此伤感?我听着都快哭了……”喜恋奇怪地问。
“难道你们不认得他了吗?”尤小妺淡淡地问,眼神却不曾从那个充满忧愁的人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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