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沉霄微微眯起双眸,很好,癔症。
人既然已经溜走,再怎么追究也只有再选时机。刚移动了一步,那禅龙六兽腰带突然滑落了下来,身上的衣服立刻变得松松垮垮,白色的亵裤下一刻就要滑落,夏侯沉霄机警,登时攥住,瞬间反应过来,是温玉蔻为了报复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解了他的腰带……
“温玉蔻——”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那还没走远的背影。
夏侯御白冷不丁看见夏侯沉霄握住腰带的狼狈样子,愣了一愣,继而哈哈笑了起来,摇摇头,也看向那个出人不意的瘦小背影:“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子……”
他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名门淑女会像温玉蔻这样,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不同,骨子里却既大胆又反叛,主意一个比一个多,生气起来更为可爱。但是,最吸引他的却不是这点。
温玉蔻确实跟他轻声说了一句话,但不是这一句。
而是,让自己这就早已干涸的心,重新涌动起清冽的泉水,充满期盼和畅快。
看来自己的三哥,看上了一个不得了的女人呢。
那边,窦贵妃还在让温玉裳跳舞,一曲燕舞完毕,再来一曲贵妃醉酒。温玉裳的双脚不时落在地面上,奉贵妃之令,地面并没有铺上锦缎或者软毯,沙石粗粝遍布,温玉裳动作一大变很容易踩在上面,不一会儿娇嫩的脚底就红肿不堪,甚至隐隐有了血丝和肿胀之处。
温玉裳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种痛楚,当下歪着身子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脚,两眼噙泪,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跳。
窦贵妃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娇气样子,仿佛看见宫里那群软侬细语的狐媚妃嫔,心中更是厌恶,当下冷嘲热讽。温玉裳哪里懂什么,被窦贵妃一激,年少气盛地她回了一句:“贵妃娘娘也太难为人了,你没跳过舞,不知道这有多痛!”
窦贵妃一口茶正喝完,听了此言,大怒,指着她冲老太君道:“温太君,你听她嘴里说的什么话,我活了这许多年,连圣上也没说过我重话,今日却在你们温府遭受一个黄毛丫头的羞辱,还不快掌她五十巴掌……”
老太君自然是全身冷汗都出来了,手里的佛珠颤巍巍的,忙让温玉裳住嘴。窦贵妃身边的人听从命令,已经站出了两个眼神沉静阴冷的贴身宫女,朝温玉裳走去。温玉裳胆小害怕,站起来就要跑,其中一个立刻将她按住,另一个举起手,朝温玉裳脸上赏了一个耳巴子,白嫩的脸登时红肿起来,还没痛起来,另一边立刻又来了一下。
温玉裳疼得受不住,力气又不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喊救命。
温玉裳的脸可从来都是温府一宝,从来没人敢碰一手指,但是窦贵妃今日铁了心要找她麻烦,自然不会放过她最珍贵的东西。老太君心知肚明,命人拦着,又忙不迭求情,正在说好话时,只听一声茶壶摔碎的声音,伴随着尖利的叫声,“啊——”
刚才还慵懒地坐在那儿的窦贵妃,脸上身上不知怎地被泼了茶水,淡色芬芳的茶水顺着她的脸和头发低落,精致的妆容花了,美丽的衣服毁了,窦贵妃张着两只手呆若木鸡,因为太过惊讶而连连穿着粗气,水又顺着嘴巴流了出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那两个宫女也忘了掌嘴,温玉裳捂着脸,哭得满脸灰尘,抬着头看向花庁,只见自己的大姐姐,长跪不起。
<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