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立刻跪倒,山呼道:“皇上明鉴,臣等不敢欺瞒,誓死效忠大元!”
忽必烈转过身,放缓语气道:“中秋佳节,不该因为这样的事坏了群臣的兴致,再换一批歌姬,诸位尽兴吧。”
说完,又扫了一眼南必皇后道:“你也起来吧,铁蔑赤一天一天大了,你这个做娘亲的也要多陪陪他,对孩子有好处。”
南必皇后脸上一松,没想到忽必烈就这样放过她,但仔细回想忽必烈的话,却又让她隐隐不安,这个意思是……不让自己参与政事吗?
“你起来吧……”忽必烈看南必皇后如此,语气又软了下来,人老了,不知不觉的,就开始迷恋年轻美好的女人的身体,而这个女人,又给自己产下了最小的儿子,这一切,都让他狠不下心来苛责。
南必皇后慢慢站起身,俏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惊恐,这让忽必烈更加心疼,他摇摇头:“和我下去吧。”
铁穆耳心有不甘的看着忽必烈和南必皇后,抿了抿嘴唇,回过头,却见一名身穿铜甲的士兵站在大殿门口,又忽然退了下去,便又拜道:“皇上请留步,臣有话要说!”
忽必烈皱了皱眉头,不耐道:“什么?”
“皇上可记得十年前文天祥身边有三位剑客?”
忽必烈眼中精光一闪:“怎么了?”
“臣怀疑,他们三人中,还有一人活在世上!”铁穆耳再次拜倒,朗声道。
“的确,当年只发现两具尸体,可即使那人活着,恐怕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忽必烈思索片刻,言语中虽然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可神情却带着淡淡的胆怯。
铁穆耳道:“如果是其他人还好,可那个人,可能是蒙面客。”
忽必烈脸色一白,随即冷哼道:“可有证据?”
“皇上想必记得,臣年幼时,曾经见过那三人,臣可以确定,他不是青衫客和长琴客。”
“那你又为何确认他是……蒙面客?”
铁穆耳道:“伯颜剿灭望江楼时抓获此人,而此人身上,全是兵器留下的伤疤,自称是十年前留下的,而且身体孱弱,筋脉尽毁,而且,容貌气度,不像泛泛之辈。”
“你说的是萧靖?”忽必烈脸色一沉,冷声道:“此人在何处?”
“伯颜病重,臣派人按暗中监视此人,结果此人今晚果然有异动,臣的部将已经将此人带到此处。”
忽必烈一愣,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带上来!”
铁穆耳领命,回头示意那名铜甲士兵,不消片刻,便见几名黑衣人推攘着一个长发披散,全身染血的男子走了进来。
陆琨心头一紧,却见萧靖虽然被人按住,看似狼狈不堪,可神态气度,依然不输于往日,他白衣的前襟和下摆,尽是斑斑血迹,脸色也白的吓人,恐怕被捉时吃了不少苦,可双眼,依然明亮耀眼。于是,陆琨低下头,不敢让他人看出自己有任何情绪。
忽必烈死死盯着萧靖的脸,等他在前厅站定,才长出一口气,而萧靖丝毫不看陆琨,不等那些军士将他按倒,便已经俯身跪了下去:“草民萧靖,拜见皇上。”
“你……是萧靖?”
萧靖言语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正是草民。”
“抬起头来?”
萧靖闻言,果然抬起头来,明亮的双眼直视着忽必烈,不见任何恐惧,也不见任何情绪,待看清萧靖的容貌,在场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气。
在这张脸的光芒下,十五的明月也失去了她原有的光辉,整个大厅的富丽堂皇,也显得庸俗不堪。
忽必烈皱了皱眉头,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绝对不是易与之辈:“萧靖,你是何人?”
“草民乃望江楼乐师。”萧靖声音镇定,这样忽必烈心中生疑:“那他们今日为何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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