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凤寨主是女人,你瞧我像吗?”月澈问。
“你瞧你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池崇说。
月澈笑了:“一个连对手是男是女都辨识不清的蠢货,怎么替朝廷做事?如何保家卫国?”
“江洋大盗也知道保家卫国之说吗?既如此,为何还要纵火引发灾民暴动?”
“因为看不惯你们这些虚伪之人做作之举!”月澈说。
“驿站那店小二是你的人吧?”池崇问,“他用来纵火的火折子是只有这黑凤崖上才有盛产的乌炭,这些年来你们山寨霸占此山垄断乌炭出产,一直贩卖到遥远的东海之外,朝廷与你们抗衡至今始终抢不到乌炭,所以想来能用此上等火折子的人,定不是寻常人。”
月澈默认他的分析。
可是应含絮听出了破绽:“池崇你这混蛋!你既然确定纵火者是那小二,为什么还要针对我?”
“针对你,是为了引出他。”池崇看着应含絮,冷沉的目光里没有亮色,“你信不信刚才如果他不出现,我是可以拉回你的,我池崇刚纳的妾,怎么舍得她死呢?”
“所以我只是个饵?!”
“不然你还想当什么?真想做我的替罪羔羊吗?”
他云淡风轻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应含絮听不下去,气得胸脯一起一伏:“你怎么可以拿我冒险?万一月澈不出现,万一你没拉住我,万一我真的死了,你……你都不担心万一吗?”
“我确信他会来救你,从他看你的眼神里我就知道,小妾,人家喜欢你。”池崇说,唇角勾起得意笑靥,似乎对于自家的妾受人欢迎而感到骄傲。
“你太无耻了!”应含絮才不管谁喜欢谁,她只知道,差一点,就把小命交代了,小命如果没了,全天下的老女老少都喜欢自己也没用。
当然这件事不能全怪池崇,月澈是纵火的幕后黑手,应含絮无法理解他为何总是针对朝廷:“你为什么要对灾粮下手呢?你明知道那是许多人的救命稻草,你自己看到起火也说这是老天的惩罚!”
“我就是看不惯这批粮滞留在此,却舍不得漏出一粒给门外每一刻都在饿死的人。”
想必月澈决定烧粮并非筹谋规划,而只是一时触动一念心起,因为要不是应含絮带他进入驿站,他也不会看到停泊在院内运送粮食的马车。
“所以你们一个是伸张正义,一个是依法缉凶,只有我,只有我是活该被你们利用!”应含絮算是看清楚了,整件事里,最无辜的是自己。
“好啊好啊!”她气急了,“那你们干脆都不要管我,让我死了吧!死了干净,死了谁也不能利用,虚情假意恐吓欺骗统统远离我!”言毕转身逃跑,跑入了暗夜里漆黑的森林内。
月澈刚要追,池崇带来的四名兵卒便将他围住。
“你去找她回来。”月澈对池崇说,“这是黑凤寨的领地,她随便乱跑万一触动什么机关或者被寨子里的人抓走,都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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