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他喘息不止,手脚还在空中胡乱的挥动着。
待得看清眼前事物,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离开了水,整个人躺在了自家的沙发上。
如若不是身上还有水汽,且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他尚且认为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起身坐起,卫琤一阵咳嗽,嘴里还有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且有药渣在唇齿间十分的膈应。
起身走到卫生间,用自来水不断漱口。抬头的时候,卫琤一脸惊恐。
只见镜子里的人一身的汉服打扮,乌黑长发披肩落下,湿漉漉的发丝之间还夹渣着一些水藻腐叶
“我,这,这是我”卫琤不可思议的摸着自己的脸。
是他没错,脸型、五官、眉眼神态一模一样,可是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儿
还有这一身汉服
猛然之间,卫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卫琤跑到阳台,看着那一扇玻璃推拉门。
就在他靠近推拉门的时候,玻璃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翻涌不断。内心中一道声音告诉他:进去之后,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心声,似乎烙印在他的心头,仿佛约定俗成一般。
卫琤看着不断翻涌波纹的玻璃表面,强忍着进入其中的冲动,转身走到卫生间,打算先给自己洗个澡,主要是把身上的汉服脱了,穿这个他实在不舒服。
当然,他心里依旧惶恐不安。
如果,这具身体不是他的,那他自己的身体哪里去了
神奇的是,他刚刚走开两米左右,玻璃推拉门上的涟漪便停止了下来,仔细再看,玻璃还是那块玻璃,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发生。
河东安邑,卫氏大宅。
原本暴毙的次子忽然死而复生,这本该是一件欢天喜地的好事情。
可是,此时的卫暠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家中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遍寻了一圈后,竟然得到一个跟丢了的结果。
卫暠的愤怒直接写在脸上,看着一旁泣不成声的儿媳妇,心里的烦闷更胜了几分。
自这蔡氏嫡女嫁进来之后,家中便没有一件好事发生。
若仅是如此,便也就罢了。
最让他忍无可忍的是,这个儿媳妇至今无所出,若非因为她蔡氏女的身份,卫暠早就让儿子将她休了。如今倒好,自己的丈夫死而复生,她竟然眼睁睁看着他跑没了。
卫暠再好的休养,也忍不住痛骂了她几句。
见她哭哭啼啼,心里又是一阵的烦不可耐。于是说道:“你且退下吧,在寻到琤儿之前,你便不要来见我,最好是搬回蔡氏去,老夫眼不见心不烦,也好落得个清静。”
旁边站着的卫觊张口欲言,卫暠伸手便给制止了。
卫觊眉心微蹙,看向跪在地上的蔡琰,无奈叹气。今日蔡琰确有不对之处,二弟醒来本是欢喜之事,她却生生看着二弟跑了也不阻拦,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蔡琰抬头看向卫暠,又看了看卫觊,见公公和大伯如此这般,她自觉没有什么好说的。
当时,她也是直接吓傻了,死去的夫君突然诈尸,她没有跟着下人四下奔逃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来得及拉住他。
只是,她心头十分的不解,为何当时夫君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难道,我就这么可怕吗
成婚三年,你连碰都不碰我一下
公公怪我不能为你诞下一儿一女,可你给过我机会吗
蔡琰心中发苦,却也有苦难言,总不好跟公公说自己丈夫的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