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伴黄昏,黄叶风中舞,京都官道上影绰绰看见一行二十余人马护送着一辆马车向北疾驰而去,马上诸人各个身着甲衣,身后披风迎风飞扬,披风上绣着的银色巨狼在落日余晖中显得格外醒目谁人不知驻守大周西北边疆的西北狼王姜虢,其麾下十万铁骑赫赫威名让西凉三十万大军隔河而望路人纷纷驻足观望,保家卫国之人在何地都应该受人尊敬,看来这一定是边关传来捷报,于是众人便把目光投向马车,帷幔遮掩的密不透风根本无曾知晓车人是何许人也,仔细观瞧这些铁骑脸上并为漏出胜利的喜悦反而却是各个忧心忡忡的。众人无不诧异,既无喜报为何这一股铁骑会出现在都城呢再观其神色以及铁骑对马车的关心态度,大致可以判断出车呢之人对他们无比重要,无人不知谁人不晓各个铁骨铮铮的西北狼竟然透出这般神色,除了袍泽弟兄还能有谁
眼看天色已黑,凌浩然便将屋内的烛火点燃,听着烛火的噼啪声,让原本浮躁的心渐渐的沉寂了下来。
温子琦回想今日上午发生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便开口询问凌浩然:“我们今日上午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冒险倘若朱之廉对冯志江深信不疑,倘若即使出了问题他还要是有意包庇,那我二人今天恐怕很难活着走出那扇门了。”
凌浩然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其一你说的那种情况不存在,朱之廉不可能对冯志江深信不疑,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你很少与人攀谈,今天我们叫的那个老六你可了解”
温子琦摇了摇头。凌浩燃接着说道:“此二人都在此地很多年,可是据我观察老六从未与冯志江说过闲话,我也了解到朱之廉最信任的人是老六。所以我猜测朱之廉对冯志江并不是那么信任,因此昨日你提议时我才一口答应,至于你说的第二种灭口,我觉得你是多虑了,我们提出这个问题,矛头直指冯志江,对朱之廉只能说稍有波及而已,我断定他不会做这种引火烧身之事。最终事情的结局你也看到了,一切如你所料。事情已经过去了,多思无益。”
温子琦沉思片刻后坦然说道:“正如你所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在此还纠结又有何用呢看来今日朱之廉不会再寻我们,我们也早点歇息,昨晚上一番计划,今天上午又一顿折腾现在便觉得异常困乏。”
凌浩然连忙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不是你在纠结吗其实我上下眼皮早就打架了。这不怕万一朱之廉传唤我们所以一直硬撑着。我估摸着今晚朱之廉和那个曹大人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应该不会想到我们了。既然如此何不早点休息受这罪干什么。”
温子琦听罢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将烛火熄灭借着月光走回床上躺了下去。
破晓曦光撕破了无边的黑暗,如此这般美景鲜有几人可以欣赏到,但老刘头却有幸可以全程目睹,此时的老刘头倦着身材依偎在炉子旁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一天了没人来问过他一句,究竟会不会有人来,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不能走,他要信守承诺。信守与燕十三的承诺。空旷的街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眨眼间便来到益春堂门前,只见从马山跳下一驿卒,急促地拍打着门嘴里喊道:“八百里加急,速速来接。”几个呼吸便见门分两边从里面出来一人慌忙接过信件急匆匆的跑去寻找当班管事。
顿时院内乱作一团,紧接着便传来呵斥声:“库房管事人在那里,这个时间他能耽搁起”
温子琦和凌浩然听到声音也连忙推开房门看着外面的奔跑的众人,连忙拦住一个从面前跑过去的杂役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吗”杂役回道:“京城急报,调一药材,库房冯管事下落不明,钥匙在他身上,现在正准备破门而入呢”
凌浩然急忙问道:“是何种药草需要千里之地急调”杂役挠了挠头说道好像叫什么续什么的。”
温子琦紧缩眉头说道:“应该是续断”
杂役连忙点头说道:“好像就是这个”
凌浩然见此便对杂役说道:“你去忙吧,这里没你的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