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明赶紧回道:“白芨,多少呢,我也不清楚,你看着办把,还有我今日出来异常匆忙,银子忘记带了,您看我能否明日再送来呢 ”
温子琦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位公子,心里想的这位公子不会脑子有什么问题,只知道一个药名,也不带钱深夜跑来抓药。但又仔细一想,观其言行举止及穿着应该绝对不是一呆傻之人。莫不是至亲至爱有人长患之疾,偶然听说白芨可以治病,欣喜之下乱了分寸这才深夜前来。既然如此还是应该仔细询问一番以免出了什么差错。人命大如天切不可儿戏。
于是温子琦又耐心的问道:“公子所需白芨是治疗何等疾病,我也好根据病情的轻重来确定给你抓多少。“
云承明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深施一礼说道:”内子久咳不止,其痰黄而黏稠,偶尔伴有血丝,夜晚尤为厉害,已有三四年之久,期间也是访遍周围名医,但似效果甚微。刚才在前面不远的酒楼遇到一位老者,此老者真乃神人也,竟然通过面相便就算出我内子所患何疾病,便开了一方子,这方子就一味白芨。因为内心急切所以连夜过来这才闹出这出笑话。
温子琦眉头紧锁连忙问道:“只需一味白芨”
云承明想了想点头说道:“草药确实只需要这一味,只是还需要购一猪肺,挑去筋膜,置于瓦罐中熬煮。待熟透后尽数吃掉即可。“
温子琦摇了摇头说道:“公子,我观你乃是至情至性之人,我也就直言明说了,你说的此法确实是治疗肺咳的良方,可是对于尊夫人虽然效果是有,但也并是最好之方子。我这有一方子,你可听上一听。至于最终您是作何选择,那取决与您。”
云承明轻咬嘴唇,思索良久说道:“若真如你所说,当然是要选择效力最佳为好,那就有劳了。”
温子琦见云承明已下定决心便说道:“取白芨一把,去毛蜜炙枇杷叶,藕节各五钱,将三种磨为细末,另以阿胶五钱,锉如豆大之粒,然后将蛤粉炒成珠,再用生地黄自然汁调之,最厚在火上炖化,吃之前将药捏成如龙眼大小的丸子,日服一丸,数日后便可痊愈。当然了这只是一剂药方,真要医治最好经过脉像看过舌苔之类才能最终确认,单凭公子一人口述不敢一概而论。”
云承明听罢温子琦一番言语后连忙起身又是深施一礼说道:“一切全凭先生做主,只是还有一事未曾向先生说明,内子从小便对味道尤为敏感,就不知此丸药是否能吃的进去”
温子琦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这样的,那此方就不是很实用,不过没关系,我再告诉你一食疗之法,药食同宗效果是一样的,你可取白芨三钱燕窝两钱,先将白芨洗净切成薄片,燕窝择去毛渣。并将以上两味一起放在碗中,加适量水,隔水蒸至熟,然后滤去药渣。
然后锅内再加入适量水煮熬,然后去掉残渣,将糖汁倒入燕窝内食之即可,此药膳皆具有养阴补肺的功能,在止嗽止血效果与前一方剂相同。公子可以回去一用,一般三日便可见效。”
云承明见温子琦又赠予一剂药膳方子,瞬间对眼前这名少年倍生好感。连忙起身说道:“如若真能医治好内子之疾,云承明自当有一份厚礼相送。”
温子琦起身称了一些白芨递与云承明说道:“云公子,万莫如此,这里面便是你所需要的白芨,这里是三日的量,三日后疾病是否有效便可知道。”
云承明接过药包后对温子琦作揖拜别,便急匆匆的离去。
温子琦见人已经远去,便看了看桌上剩下的半截油条哑然失笑道:“如若不是因为你,今天可有人要挨骂了”
“是谁要挨骂呢”门外响起一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