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晚餐好了。”
“知道了。”
三五分钟后,江意下楼,就见傅奚亭坐在餐桌前,一身白衬衫,眼边带着防近视金丝框眼睛。
傅奚亭乍见江意,略微有些惊讶,昨天吊着胳膊的人今日竟然好了。
“手好了”
江意趁着素馨拉开椅子时坐下去,语气淡淡:“拖傅先生的福,找了个老中医掰了掰。”
傅奚亭挑眉。
还没开口,只听江意又道:“想着快点好,好让傅先生放我一马。”
傅奚亭的视线盯着江意,良久之后,一身冷笑响起。
“痴心妄想。”
这顿晚餐,吃得静默无声。
江意本就不喜就餐时言语,而傅奚亭长久以来都是个极其冷漠无情之人,除了身边的亲信,近乎无人能得知这人内心是何想法。
莫说是江意不适应,身边突然多了个女人,傅奚亭也倍感不适。
一顿晚餐,静默无声。
吃完正准备放筷子的江意,突然觉得余光里有什么东西闯进来。
只见傅奚亭的那只美短跳上了她身旁的椅子上,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
颇有一副在看可怜人的架势。
江意盯着它看了几秒,缓缓收回视线,叹了口气,稍显无奈。
“豫园的夜景很美,可让素馨陪着你去走走。”
“被人折了翅膀打着悉心照料的名义圈起来养,如此凄惨的境况之下我若还能去欣赏美景,那可真是没心没肺了。”
傅奚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起身,伸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唇瓣:“江小姐换个角度想一想,你的境况总归都是如此凄惨了,若因境况凄惨而错过盛开的鲜花,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
江意靠在椅子上,勾了勾菲薄的唇:“傅先生的这个心态,不该当老总。”
“那江小姐指条明路。”
“去茅坑里当蛆,总归是蛆了,放着满眼的屎不吃白不吃。”
傅奚亭:
他只觉得刚刚吃进去的饭一瞬间冲到了自己的轰隆。
恶心的感觉在他脑海中肆意盘旋。
“江意,”男人冷怒开口。
江意淡笑:“傅先生喊我做什么”
“这就是江家口中说的淑女”傅奚亭质问声在餐厅里显得格外显眼。
一屋子佣人见傅奚亭动怒了吓得纷纷低了头,不敢再有任何言语。
只因他们从未见过自家先生发怒,而今还是第一次。
实属罕见。
本以为这位江小姐也会有所收敛,谁知谁知
她用右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落在大腿上的左腿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搁着不能动。
可即便是一只手即便是个半残,也不影响她将人气的七窍生烟。
她勾着唇说:“你也说了,是江家人说的,也就傅先生这种高智商高收入高地位人群会信这群跟我没什么交集的人对我的评价,傅先生,我要是你,我都要去报警了,说他们诈骗,说他们卖假货,说她们敲诈。”
“江意,”怒火冲天起,险些烧了屋顶,
而放火人还吊儿郎当地坐着,那叫一个恬静舒适。
“傅先生,我的胳膊已经被贵公司的人撞残了,你莫不是想借着让我好生休养的名头再把我的耳朵也震聋”
“还是说,傅先生本意就是想摧残我,什么悉心照顾都是子虚乌有的名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