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洲一直在卡座附近的阴影处,藏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忽然的一个酒杯砸过来就砸在保镖脸上,而远洲宛如鬼魅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拦着花清祀的保镖被瞬间放倒。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下一秒又有两个人被放倒。
灯光晃了下,冰凉的刀刃贴着莱诺脖颈,程潇的酒意瞬时被刺醒,疑惑不解的盯着花清祀: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盛九爷的人对她唯命是从。
难道
程潇有这么个猜测,又不太确定,最近是有传言,盛九爷回南洋带了个女人,听说在国内已经完婚。
“我们可以走了吗莱诺先生”花清祀冷着一双眼,寒光烈烈。
莱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在用母语念叨什么。
唯一能听到的童经理登时变脸,这话太过放肆,他不敢翻译,花清祀听不懂也不是傻子,从莱诺那愤然的脸色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听不懂,她就不想计较,“表姐,我们走吧。”
“慌什么,来得来一次。”
卡左后方,盛白衣漫步而来,他的嗓音只要不怒时,落在耳朵里就是温润低沉,很像温泉水接触皮肤,通体舒服。
“很晚了,该回去。”接话的是花清祀,听着也不显什么亲昵。
程潇还在猜测,这或许真的只是阮葭的朋友,眼生大抵是从国外来的,所以没,没有想到这儿就不敢在想下去。
因为他看见,盛白衣揽上花清祀不盈一握的腰肢。
入目无旁人的,在花清祀额角亲了下,如此亲昵程度什么关系已经不用再解释。
“喝酒了,酒气这么重。”
花清祀灿烂一笑,无任何举动,只是落在盛白衣身上的眼神风情泛滥,这两人是不是相爱从眼神就能看出来。
“一点点。”
程潇:神他妈一点点,你可是喝趴了两个男人
“先跟表姐上车等我”
“嗯。”
她本来就不是想惹事,是这个莱诺不依不饶。
“表姐,我们走吧。”
阮葭点头,实在不好意思说,真被你们俩的狗粮给刺激到酒都醒了。
两人在等电梯时。
音乐躁动的大厅里,传来枪响,花清祀就这样站着,脸色未变,眼皮都没抬下,充耳不闻的盯着上行的电梯数字。
倒是阮葭回头看了会儿。
卡座里,盛白衣左手持枪,直接给朗诺的腿穿了一个洞,他居高临下的睨着,眼里冒着冷冷的冰气。
他用法语在问莱诺:你想,沾染我太太
盛白衣的法语行云流水,字句从他嘴里讲出来都是浪漫:查塔姆死了吗让你来南洋放肆看在查塔姆的份上,留你一命。
奉劝你,有些人少去沾染。
这话,是盛白衣的一语双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