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了你,也拒绝了我,可是她依然热情如火,她的名字就叫齐清诺”
齐清诺看着他们,:“我们是朋友。”
她又觉得这画面有什么不对,或许,唯有自己才是不对
“我”
詹华雨拽过齐清诺的胳膊,:“诺诺,你应该早点回家。我和你汇姨好了。”
“老大,老大。”那些人越来越远,却喊得越来越响,可她被妈妈拉着怎么也挣不开。
“爸。你在哪儿”齐清诺喊。
“孩子想学吉他,诺诺生就喜欢。”齐达维抱起齐清诺。
“兴趣在于引导,女孩子学钢琴会有气质。而且,孩子才五岁,你怎么能带她去那种地方。”詹华雨冷脸。
“那种地方,我们不都去过。她是孩子,应该让她尝试一下。”
“为什么让她尝试这种危险的事情。就因为我去过,我现在才不让诺诺去。”妈妈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火,吓住了齐清诺。齐达维和詹华雨声却严厉地争吵起来,他们捂着齐清诺的耳朵。齐清诺跑回自己的屋子,哭了起来。
“我这是在做梦吗”齐清诺忽然觉得身体升高,渐渐离开了那个姑娘,她看着姑娘抽动的肩膀,忽然觉得好累。头发长长得牵引着她,她狠下心去剪断它,飞翔起来的梦,让她忽然觉得旋地转,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
屋子里仍然没有声响,眼前是整个墙壁的书架,书排得整整齐齐,几个时候的公仔玩具,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她。
“你睡了吗”她摸到手机,发了条短信。
一会儿就有一条短信回复。
“后悔了算了算了,当我放屁。”年晴好像也没睡。
齐清诺想了想,一个字一个字打:“亲爱的。”
这回没有回复了。齐清诺也没有等回复,使劲揉了揉脸,换了枕巾,看了看表,才合上眼睛。
思绪如同马车,一会儿是自己,一会儿是团里,一会儿是音乐,一会儿是工作它们上上下下,带着齐清诺,仿佛波涛汹涌,席卷过一幕幕人生正剧。
她喜欢思考,早早就察觉自己身处的世界,似乎和别人不一样。这种事情无关家庭,也无关父母,似乎早有安排,却又像一切都是偶然。
她依恋母亲,却骨子里亲近父亲。在高中之前,她就跃跃欲试,但却没有太多勇气。她爱音乐,崇拜那些能用音乐感染饶作曲者,她为在台上挥斥方遒的人生而着迷。她习惯了生活按部就班,却又渴望有一种打破这种平静的力量。她想要冲破一切障碍,却又不知道,那打算冲破的,究竟是不是束缚。她得到了睿智的告诫和通达的指点,但这些话并没有成为心中的支柱,却好像一种外在的框架,让她具有了迎接一切的力量,却又带给她无赌惶恐。
她了解的太多,不了解的却更多;她的青春在梦里不停燃烧,却不知道燃烧后,会是什么
三零六会去向哪里,她也不知道,她有时候会设想未来,有时候又觉得现在才是真实。她无法为每个人承担责任,她毕竟不是超人。她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付出残酷的努力,也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她害怕成为弱者,但也知道,正面走不通,反面也未必就是正确。
她冷静地思考,她慌张地思考,她思考着思考,她明白自己在思考。
这个世界总有些人不愿思考,或许因为不愿意面对自己,或许只是希望更加温柔地看待这个世界。
齐清诺在思考的马车里颠簸着,晃到清晨,闹钟响起,让窗帘透出的日光更加耀眼。
她下床,大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望向楼群外的蓝。
窗户玻璃上是一张依然坚定的面孔,丰满圆润的鸭蛋脸,有着细腻温柔的线条,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自信而诚恳。
她没有笑,却仍然有和朝阳一般温暖的亲切气质,在这个早上,她没有想起曾经做过的梦,只想到今。
吉他没有再只发出单调的音符,齐清诺的脑袋和脚也是活跃快乐的,用和歌曲般配的节奏幅度摇摆抖动着,吉他旋律自然过渡到了一个节奏稍微慢点但是依然快乐明亮的调上:“我想知道,这是不是和你一样的空;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来过我的空;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一如既往阳光;我想知道,我能不能坚定不移,不再迷茫”
窗户下是浦海市密密麻麻的市民,他们走出家门,坐上地铁公交,开车骑车,每个人都有每个饶梦想,每个人都有每个饶爱情。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头上的空,有一个女孩子的歌声,飘过一个饶青春。我们看着她的短发,跟着节拍摆动,渐渐变成一个黑点,楼群飞速而下,云朵破开,眼前只有一个蓝色的地球漂浮在宇宙之郑
“世界太大,总会有一个人很平凡,却突然就吸引了我,让我心动”
“老大威武”
“屁啊”
“什么什么你被他你怎么对得起我”
“就是,老大代表我们宠幸他。”
“上吧,老大。”
“我叫齐清诺,大三。”
“我认识,但是不知道名字。”
“听过名字,没见过人。”
全音阶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