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氏父子看来,刘琦是刘表同族,又是州掾史,独身前来荆州,也足见其受刘表重用。
与这样的人交往,黄忠自是来者不拒。
商议已定,刘琦便和刘磐操办酒食,前往黄忠家中。
古人多重情谊信誉,特别是像黄氏父子这样的武人。
而与黄忠父子这样的豪爽之人交往,拉进关系的最佳手段,无异于大快朵颐,来一场快慰的宿醉。
天下间没有一顿饭唠不出的感情,如果有那就两顿。
刘琦与黄氏结交的次日,蒯氏双雄之一的蒯越,暗中潜伏到了临沮县。
蒯越心思缜密,他并没有着急去见刘琦,而是先派人去县衙打探了一下刘琦的动向。
旁人想要在县府打听些消息很难,但以蒯家的势力,临沮县内肯定是会有其心腹耳目的。
不多时,蒯越的手下便把消息带回给了他,言掾史刘琦来临沮县之后,只是简单的过问了一下县城政事,然后就是与一名姓黄的军司马前往校场,其与对方交谈甚欢,前几日还随同那司马前往其居舍,不知所为何事。
饶是蒯越智计高深,此刻也有些不明所以。
“军司马一个县城的军司马,能有多大斤两那掾史结交于他有何深意”
蒯越的亲信对他道:“蒯公,那掾史不过十七八岁,乃弱冠稚子,能有多大见识想来也是招不到什么能人,到地方小县寻几个司马、军侯之流冲冲门面,此等人物着实不需劳蒯公走此一遭。”
蒯越并不着急做出评判,他只是瞌着眼帘,一动不动,细细的琢磨着刘琦的用意。
半晌之后,却见蒯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原来如此,倒也难为他这般用心看来五族确是被他一人蒙蔽了,真是好生了得。”
那亲信没想到蒯越会做出这样的品评。
这品评未免太高了吧
蒯越浑不在意,问那名亲信道:“刘掾史现居于何处”
“居于驿舍。”
蒯越点点头,又道:“宜城县那边,引其来此的是何人”
“是宜城的廷掾,但在临沮逗留两日便回去了。”
蒯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感慨道:“看起来,除了我,襄阳宗族尚无人对这位小掾史有所怀疑,那宜城县令李铮亦是如此替我往驿舍送份拜贴,蒯某今夜前往拜会掾史。”
“蒯公,这天色已经黑了”
“就是要乘夜前往。”
“诺”
子时,临沮县驿舍内所有的屋舍尽皆灯灭,唯有刘琦所居的舍内,还亮着一盏灯盘。
“中庐蒯氏伯瑜,这个蒯越虽非家主,可也是极具名望之人,其当年乃何大将军府上的东曹掾,非比等闲。”刘磐见到了蒯越派人送来的拜贴,既惊讶又担忧。
他惊讶于刘琦算定了蒯氏和蔡氏会派人找他,担忧的是对方派来蒯越这样有名望的厉害人物,怕己方稍后露怯。
刘琦坐在床榻上,手里玩转着一个自做的木制魔方,来来回回的摆弄着。
那魔方是刘琦数年前请山阳的巧匠所做,六面虽未上色,但却雕着六畜用以区别。
刘琦每每感到心里压力大的时候,便玩转魔方用以缓解。
“伯瑜,某与你所言,你可听见”刘磐见他不回答,上前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魔方,气道:“可知玩物丧志这东西从打做出来,汝就天天攥在手里有甚意思”
刘琦见刘磐夺了他的魔方,也不生气,只是一摊手,笑道:“此乃减压神器,心情紧张的时候,转一转既可放松,又可益智。”
刘磐现在可不管他要不要减压,道:“蒯越一会便至,汝当如何应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