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年的身前,出现了两摞经书。
青年作揖道:“多谢老先生赐书。”
“此番赠书,也算了解了先前的赐字之恩。”玄阳道:“你我就此别过,告辞”青年找来了根树干,打磨成一根简易的扁担,满心欢喜挑着经书,各奔东西。
玄阳手拄扁柺,走在羊肠小道上,领略着途中的事物。他似乎要走便天涯海角,又似乎在兜转着路,单纯的迷路了。像一个到了古夕之年的糟老头该有的表现。
走路颤颤巍巍,要不是有扁柺撑着,这路怕都是走不了了。他每隔几分就要停下来,在原地休息很久,才继续赶路。看着真让人于心不忍。
日落黄昏,玄阳单薄的身影在夕阳下越拉越长,孤独的走在幽静的小路。
忽然就在这时候,从旁边的草丛里伸出来一只蒲扇大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腿,撂倒在地上,将他拖进草丛里。
玄阳紧抓着地面,瞪大眼睛,看着远处那对上山来采药的兄妹:“救我我”此时,他大半的身子已经被拖了进去。他的扁柺落在了不远处,他已经无力再去捡回来了。
当那对兄妹听到有人在喊救命的时候,快速的跑了过来,可是当他们跑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看着地上只有上半身露着肠子的老人,从老人的身上流淌出的血你竟开始黏稠有结痂的趋势,显然遇害已经是了有一段时间了。
少年显然有些害怕,他拉了拉少女的衣角:“妹妹,咱们还是走吧。太阳快下山了,怎么该回去了”
少女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有了一丝动容,不过很快被她的理智压了下去,和她的哥哥一起出了山林,回到十几里的村子里。
藏在茂密的草丛中,一双灯笼大的血红色的眼睛盯着兄妹二人离开的身影。不知何时,地上多了一滩涎液,与早已结痂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发出了阵阵腥臭刺鼻的怪味。
不知过了多久,陆陆续续有小动物来光顾玄阳的尸体。先是柴狼,后是黑鸦,没过几天,那,只剩了一具森森白骨。
在十几里外的村子,有一户姓李的人家,家中长者早逝,只给他们的子女留下了两间茅草房和一亩田地。
只有两亩田地,并不能养活他们。于是他们便打起了采药人这一行,到深山中采取一些较为珍贵的药材,去城镇中贩卖以换取银两补贴家用。面上虽有下地种田,只不过每旬只有一两天没下地里干活,对此,村民们也没多想。
话说,那对李氏兄妹回到家中后已经是晚上。对于贫穷的农家人来说,对于吃第三餐那绝对是奢侈的事情,估计也只有村长家才有这条件。可是,就是这样贫穷的家庭,这对兄妹却是顿顿有肉,这是连村长家都没有的奢侈生活。
李氏兄妹吃完饭后,过了会,屋里的灯火熄灭了。周围的房子都还亮着,村子里还有老人坐在一起唠嗑。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后,村里家家户户的灯火都熄灭了,入了梦乡。
只是没有人知道的是,那李氏兄妹家里的灯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