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来,姜玉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本就身着单薄,凉如残冰的身子又遇冰凉河水,想要蜷缩身子,还是强忍住了。
笔直站在沈玉儿面前,冷傲对光对着眼前女人,丝毫不动声色。
‘不知这河水滋味如何,醍醐灌顶,给你醒醒脑子,看你是不是会记起自己如何害人的。’沈玉儿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一丝邪笑挂上粉红嘴角。
从见到沈玉儿到现在,姜玉溪第一次见她露出笑容,却是在这种场合。
臆想中,姜玉溪懦弱求饶,哭天喊地的模样并没有出现在沈玉儿的眼前,都说安玉公主是个废柴,懦弱不堪,此时此景,倒是让沈玉儿颇为失望。
‘还有什么招数,不防尽管使出来。’姜玉溪冷冷道,声音如同小河凉水,没有一丝的温度。
而沈玉儿对这意料之外的情景深感意外,不知所措。如此骑虎难下的场景,沈玉儿还是第一次遇到。她要她求饶,她却偏偏不低头,她要她难堪,她却破局让她更难堪,周遭粗使目光从姜玉溪身上瞬间转移到沈玉儿身上,倒要看看这刁蛮的相国府二千金还有什么招数。
所有人都知道安玉公主懦弱不堪,怎么会下狠手害死他人,为什么他们就如此深信不疑。
‘姜玉溪,这只是个开始,我不会放过你的,记住!’沈玉儿扔下话,转身离开,遇到如此棘手场面,除了离开,也没有其他招数了。
菊儿站在姜玉溪身后,想要上前帮助主子,却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能站在原地焦急的看着没招儿。
看着沈玉儿离去的背影,姜玉溪站在原地没有了头绪,脑海信息凌乱,眼神迷茫望向远处:‘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我还能坚持多久。’姜玉溪自言自语的道,眼中泪水泉涌而出。
慢慢蹲下身,蜷缩起身子,无助,没有方向,一直以来的隐忍,让她痛苦不堪。
‘主子,快些起来吧,地上有水,别冰着身子。’菊儿拉姜玉溪起来。
庄严阁里,一个身影闪进,单膝跪在楚庄严跟前:‘殿下神机妙算,一切正如殿下所言。’
楚庄严抱膀,面带自信微笑,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怜楚庄澜,一切都还蒙在鼓里。趁现在楚庄澜还没有弄清楚姜玉溪身上的秘密,必须尽快把姜玉溪收买过来。
早就让手下监视洗衣院的动静,如今沈玉儿去洗衣院搅局,倒是制造了一个亲近姜玉溪的好机会,只要把她收买了,玉玺,早晚的事。
想到这里,楚庄严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走,去洗衣院。’
手下跟随出门后,一溜烟消失在宫中。
洗衣院中,菊儿挽着失魂落魄的姜玉溪向寝室走去,临走时菊儿已交代要好的几个粗使回来时候帮忙拿着木盆和衣物。
即便心中百感交集,来自肌肤的寒冷却依旧不放过丝毫,冰冷河水在身上,顺着脸颊蜿蜒下来。
莫名的被人拉住手,菊儿低声道了一句:‘二殿下。’
‘这样寒冷的天,怎如此不小心弄得一身水。’听似埋怨实则关心的话语,比身上披着的衣服还要温暖百倍,此时,姜玉溪真的很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一个结实的肩膀,能抱一抱她,能让她安心的靠一下,但她知道,不能。
‘多谢二殿下关心,玉溪身有不适,二殿下请回吧。’姜玉溪放开楚庄严的手,转身往寝室走去,不顾身后的楚庄严是何表情,是何心情。
洗衣院并不是一般贵人该来的地方,这里是下人粗使们工作和居住的地方,简陋,阴暗,潮湿,他一个皇子,却在这时突然出现,实不应该。
‘玉溪。’一声温暖呼唤,冰凉手儿传来温暖温度,姜玉溪被拉了回去,闯进陌生的温柔怀抱,姜玉溪挣扎着推开楚庄严,用力过大,楚庄严退了两步。
‘我是待罪弃妃,不应与二殿下接触过进,以免二殿下受牵连。’不顾菊儿反对,姜玉溪道出心中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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